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UNECE）第三届PPP国际论坛于2018年5月7-9日在联合国欧洲总部万国宫隆重举行。本次论坛的主题是“放大效果：通过以人为本PPP模式应对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面临的挑战”（Scaling up: Meeting the challenges of the United Nations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through people-first 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s）。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各成员国驻日内瓦外交使团代表，来自全球五大洲7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政府官员、PPP专业咨询机构、律师事务所、非政府组织、学术和金融机构300多名正式代表注册出席论坛。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执行秘书长奥尔加·阿尔加耶罗瓦（Olga Algayerova）亲临会场并致辞，联合国贸易和发展组织（UNCTAD）、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联合国亚洲及太平洋经济社会委员会（UNESCAP）、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UNECA）、国际贸易中心（ITC）、世界银行（WB）、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组织（APEC）等国际组织均派出高级别代表出席本次论坛并参加相关主题讨论。

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简称联合国欧经会）PPP国际论坛，是联合国系统针对PPP专业交流和标准制定的水平最高、规模最大、影响力最深远的专业论坛，至今已经成功举办三届，受到世界各国政府官员、国际组织、专家学者及业界精英的高度关注。首届PPP国际论坛于2016年3月在日内瓦万国宫召开，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研究中心主任李开孟博士和教授级高工徐成彬应邀参加论坛并向与会代表介绍了中国城市轨道交通PPP发展现状和规划以及PPP成功实践案例；第二届PPP国际论坛于2017年5月9-11日在香港成功举办，李开孟博士主持召开了城市轨道交通采用PPP模式平行论坛暨联合国欧经会城市轨道交通PPP标准制定第二次专家组工作会议，并参与“寻找一带一路倡议下的最佳PPP项目”和“可持续和可恢复的城市”两个专题论坛的讨论。第三届PPP国际论坛，以中国国际工程咨询有限公司（简称中咨公司）研究中心主任李开孟博士为代表的十余位中国专家再次受邀参会交流，中国专家提出的“三代PPP”理念成为本届论坛讨论的热点，受到世界各国及国际组织PPP专家的广泛认可。

在第三届PPP国际论坛前期筹备期间，中咨公司不仅积极联系和组织中国PPP专家参加本届论坛，还动员中国相关单位积极申报联合国以人为本PPP案例。经过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PPP专家们的严格审查，共有6个中国PPP项目入选联合国欧经会以人为本PPP案例（本届论坛在全球共选择了60个案例），数量位居各国之首。其中4个PPP案例由中咨公司推荐联合国欧经会并入选，它们是：固安产业新城PPP项目、南京长江第三大桥PPP项目、巩义轨道交通PPP项目和苏交科集团子公司EPTISA承接的爱尔兰沃特福德N-25绕行工程PPP项目。

图1  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第三届PPP国际论坛主会场

01   『 四场全体会议均有中国专家精彩发言 』

作为PPP市场规模最大的国家，中国理应在国际舞台发出响亮的声音。本届论坛共有十余位中国（包括香港特别行政区）PPP专家远赴日内瓦与国际顶级专家同台交流，他们是联合国欧经会政府间PPP工作理事局副主席李开孟、联合国欧经会专家咨询委员会（BAB）专家王天义、中咨公司研究中心副主任徐成彬、香港城市大学商学院教授俞伟峰（Wayne Yu）、英达公路再生科技（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施伟斌（Banting Sze）、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晰、中轨集团董事长助理杜竞强、中国现代集团总裁兼现代咨询董事长丁伯康、苏交科集团环境工程研究所所长钱毅，以及中国常驻联合国日内瓦代表团参赞苏育群等。中国专家先后有11人次在本届论坛主席台就坐并发言，三天的论坛共有四场全体代表会议，均有中国代表发表演讲，参会人数和发言人次均居各国代表之首。

图2   部分中国PPP专家合影

在联合国欧经会经济合作和贸易司司长兼PPP中心主任杰弗里•汉密尔顿（Geoffrey Hamilton）先生主持的论坛开幕式和首场全体代表大会上，中咨公司研究中心主任、中国国家发展改革委PPP专家委员会委员李开孟博士在主席台就坐，并作为联合国欧经会政府间PPP工作理事局副主席发表主旨演讲。李开孟博士认为，传统的以PFI为基础的“物有所值评价”PPP，起源于发达国家，目前在广大发展中国家得到广泛应用并占主导地位，这种模式强调将PPP作为有效使用财政资金的方式，通过PFI模式创新公共服务采购模式，将节省财政资金放到优先位置，即强调以钱为本（Put money first）。联合国欧经会认为，这种PFI模式对解决贫困问题，对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关注不够，因此提出要推动实施新一代PPP，即“以人为本PPP”（People-first PPP）。因此，对传统的PFI模式需要进行改造。但是，期望广大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低收入国家一步到位地过渡到以人为本PPP模式，将面临很大挑战。因此，李开孟博士再次强调他一直倡导的“三代PPP”理念，相关论点得到与会专家的积极响应。

图3  中咨公司研究中心主任、联合国欧经会政府间PPP工作理事局副主席李开孟博士（主席台右起第三）在论坛开幕式发表主旨演讲

在5月7日下午举行的“识别和评价符合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有效的以人为本PPP项目”（Identifying and scoring effective people-first PPP projects for SDGs）的第二场全体代表会议上，中咨公司副主任、教授级高工徐成彬应邀发表演讲，分享中国可持续城市PPP案例，向各国代表和国际组织介绍了固安工业园（固安产业新城）PPP项目。该项目2015年被国家发展改革委评定为第一批13个PPP典型案例之一，2018年5月入选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60个以人为本PPP项目案例。徐成彬副主任结合固安产业新城典型案例，剖析了城市可持续PPP项目的创新模式，即通过提供韧性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以促进社会公平、通过产城融合以发展县域经济、通过造福各类利益相关者和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复制以推动可持续发展。因此，本案例的实施经验与联合国欧经会制定的《以人为本PPP指导原则》相吻合。正如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PPP专家咨询委员会（BAB）资深顾问布鲁诺·德·卡萨莱特（Bruno de Cazalet）在点评固安产业新城案例时指出，“这是一个具有宏图大略的产业新城综合开发PPP模式”。

图4  中咨公司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级高工徐成彬（主席台左起第二）在“识别和评价符合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有效的以人为本PPP项目”全体代表会议上发表演讲

在英国《BBC世界新闻》制片人兼主播Sharanjit Leyl主持的“如何通过PPP模式帮助私营部门对女性赋权”(How can the private sector help to empower women through PPPs) 高级别对话中，北京市律师协会行业规则委员会副秘书长、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晰律师以其自身从业经验及对赋权妇女问题的理解，从权利及权利来源，即2015年9月25日召开的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峰会期间，联合国193个成员国正式通过的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中的第五个目标（实现性别平等，为所有妇女、女童赋权），就权利与义务对等性，结合中国赋权妇女的现状，呼吁世界各国结合本国实际情况履行赋权妇女，提出PPP项目与社会性别议题的契合，自觉地实施体现女性赋权的PPP项目。中国仍然存在社会性别发展的不平衡问题，愿意为中国欠发达地区男女平等工作贡献力量。

图5  北京市律师协会行业规则委员会副秘书长、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晰律师（主席台右起第一）在“如何通过PPP模式帮助私营部门对女性赋权”高级别对话中演讲

   02   『“三代PPP”理论的潜在影响堪比“三个世界”划分』

所谓“三代PPP”，是由中咨公司研究中心主任李开孟博士针对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阶段，在国际上率先提出的关于PPP模式运作理念的三个层次。

由国家发展改革委、中国保监会等单位指导，由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清华大学等单位于2016年6月在青岛联合举办的首届中国PPP论坛期间，李开孟博士首次提出三代PPP的理论框架。在2017年5月香港召开的联合国欧经会第二届PPP国际论坛期间，李开孟博士首次在国际舞台系统地阐述了关于三代PPP划分的思想。2017年11月在日内瓦召开的联合国欧经会PPP工作组第一次会议上，李开孟博士结合世界各国推广应用PPP模式的具体经验，以及有关国家和国际组织对PPP模式制定的各类政策文件及操作指南，起草了《变革中的PPP模式可持续应用指引》（Guideline on Transformative PPP Implementa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提出PFI模式、特许经营模式和以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为导向的新一代PPP，共同构成变革中的PPP模式三大支柱的理论体系，并从财政资金使用、区域经济发展及社会可持续发展等层面形成PPP模式内涵的三代层次，并提出促进PPP模式可持续发展的具体路径。

该文件（ECE/CECI/WP/PPP/2017/CRP.14）是中国PPP专家首次对全球PPP模式可持续发展的实现路径在顶层设计层面提出的建议，已作为联合国欧经会PPP工作组第一次会议的正式文件予以公布，旨在推动全球PPP应用水平的提高。

在本次召开的第三届PPP国际论坛上，李开孟博士再次系统阐述“三代PPP”的理论体系。 “三代PPP”在本次论坛上被众多国家及有关国际组织的PPP专家多次提及和讨论，成为本次论坛的最热门的词汇之一。

“三代PPP”理论认为，现代PPP理念起源于PFI模式，即第一代PPP，是当今世界传播最广、认知度最高的PPP模式。第一代PPP着力于改善政府采购公共服务质量和效率，强调金钱的价值（Value for Money，中文翻译为“物有所值”），突出财政资金投入的合理性以及引入私营资本对财政支出的节约；

第二代PPP是在借鉴法国等西方国家特许经营经验的基础上，逐步形成的一种新型PPP模式，着力于提升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率，强调“以经济发展为本”的经济价值（Value for Economy）评价,通过挖掘市场潜力构建项目投资回报机制。第二代PPP模式目前在以中国为代表的广大发展中国家受到极大重视；

第三代PPP是现代PPP理念的重大创新，着力于实现以人为本可持续发展目标，关注公平正义和弱势群体（People）、地球环境保护(Planet)与经济繁荣发展(Prosperity)，重视人本价值（Value for People）的评价，强调PPP模式的应用不得损害人类自身的发展。

三代PPP模式的功能定位存在差异，其演变趋势是：通过第一代PPP的引入，将“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平等合作”的现代PPP理念导入当地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领域的市场化改革制度体系之中；通过价格和收费制度的改革，推动使用者付费类基础设施市场化改革，引入并不断完善第二代PPP；在PPP制度不断完善的基础上，在以人为本及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引领下，逐步过渡到推动第三代PPP的制度体系建设。

由“三代PPP”划分的理论框架，让人们联想到历史上著名的“三个世界”划分问题。1974年2月22日毛泽东主席在同赞比亚共和国总统卡翁达谈话中首次提出了“三个世界”的理论；1974年4月，邓小平在联合国第六届特别会议上发言，第一次向世界全面阐述了毛泽东同志划分“三个世界”的战略思想。三个世界的理论从国际战略的高度，区分了国家之间的不同，明确了我国要依靠和团结的对象，为国际无产阶级、社会主义国家和被压迫民族和人民团结一致，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反对苏美两霸和它们的战争政策，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

中国PPP专家在国际PPP顶级舞台率先提出并产生重大国际影响的“三代PPP”划分理论，同样也具有重大理论价值和国际实践意义。当前，世界主要国家及国际组织对PPP相关理论及实践路径尚未达成共识，英国PFI模式和法国特许经营模式最具代表性，但各有缺陷和适用条件。“三代PPP”理论强调各国既不能统一按照PFI模式，也不能完全按照特许经营模式来实施PPP项目。我国PPP模式的政策设计及实际应用出现的严重问题，根本原因是政策制定者缺乏系统深入的理论研究及实践总结，过分强调从财政角度理解PPP。“三代PPP”理论阐述了PPP的目标导向、层次结构、演进规律及实践对策，对于包括中国在内的广大发展中国家遏制PPP政策文件错误导向、回归体制机制改革主线、引领国际合作，特别是对“一带一路”PPP领域国际合作的健康发展都将发挥重要作用。三代PPP层次划分的理论体系，是中国专家立足国际视野提出的PPP发展路径的重大理论创新成果，已被国际社会广泛接受和认可，显著地提升了我国在PPP顶层制度设计及标准规范研究领域的国际话语权和影响力。

   03   『 利用PPP论坛广泛洽商国际交流合作 』

在PPP国际论坛期间，中咨公司研究中心李开孟主任和徐成彬副主任充分利用联合国平台，与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参会代表进行了广泛深入的交流，商谈潜在合作机会。在第一天的PPP国际论坛期间，中国PPP专家与美国、西班牙、日本、印度尼西亚、英国、新加坡等国家的代表进行了交流。

一是与美国国际PPP韧性中心（International PPP in Resilience Center）（注：PPP关注基础设施项目的运作模式。促进基础设施项目的韧性发展，建设韧性社区、韧性城市，核心诉求就是强调可持续、可恢复、可循环的生态稳定能力。利用PPP模式促进韧性城市及基础设施建设，是目前PPP领域研究的一个热点）主任、联合国欧经会PPP专家咨询委员会（BAB）专家戴维﹒都德（David A. DODD）和美国国际基础设施开发导航和PPP咨询公司（International Infrastructure Development Navigator and PPP Advisor）PPP专家戴维﹒巴克斯特(David Baxter)，共同商讨如何通过PPP模式提升“一带一路”倡议项目的韧性水平，通过工程保险等手段降低项目投资风险和提升长期效益的战略以及中美双方在该领域的合作机遇。

图6  中咨公司PPP专家与美国PPP专家戴维﹒都德（左起第二）和戴维﹒巴克斯特（左起第三）座谈交流后合影

二是与西班牙纳瓦拉大学IESE商学院智慧与可持续发展城市PPP中心主任米盖尔﹒普拉纳斯（Miquel Rodríguez Planas）先生，讨论中西双方通过以人为本PPP培训，分享PPP模式实践的国际经验，提升双方及在第三国家推动PPP应用的能力提升，并再次探讨了关于巴塞罗那和马德里城市轨道交通项目投资合作的机会。

图7  中咨公司PPP专家与西班牙PPP专家米盖尔﹒普拉纳斯座谈交流后合影

三是与日本东洋大学（Toyo University）亚洲PPP研究所所长、经济系教授サム田淵(Sam Tabuchi)探讨了中日PPP交流与合作的机遇。